一大早,跟我爸將兩門扇型大門改成單軌電動大門,
大姑姑的女兒玉珍姊姊來拜訪聊天,吃午餐跟晚餐。
但這些只是小日記,不是這篇的重點,這篇的重點是話說古早時。
晚上阿欽哥哥(大伯的兒子)來家裡拜年,每年阿欽哥哥都會來拜年,
而且我都在家,所以我都記的很清楚。
我爸跟阿欽哥哥喝了點酒,從今年聊到他們14歲時,又聊回現在,無話不談,
在旁邊的我,也聽到一些以前從未聽過的人事物,
其實我很喜歡聽一些以前的事情,而且喜歡將他們連結做連貫,
但都一直在我腦海裡,從未跟別人提起,
這次是剛好想說,用文字記錄下來,如果以後張氏後代想了解先人做了哪些事情,可以有依據可以參考。
阿欽哥哥跟我爸說到,以前割稻米、收稻米,要從屏東往北,往上收,
印象中,屏東就是很遠,也不知道到底多遠,
直到幾個禮拜前,我GOOGLE地圖,查屏東大光國小跟恆春到屏東科大的距離,竟然要100公里,
一樣在屏東,距離卻這麼遠,才開始覺得具體的了解屏東到底有多遠。
顏梅奶奶以前也時常說,他年輕時,稻子從屏東往北收到臺中,甚至往北,
說真的,那種辛苦,是我們無法體會的,只有文新阿公、我爸、阿欽哥哥他們才能體會,
天氣冷晚上還要用布袋蓋著睡覺,你就能想像那有多苦,
而且那時候交通也不方便,連中清路、高速公路都是石頭路,
這種交通情況還要去屏東收割稻田往北,實在無法想像。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文新阿公在阿欽哥哥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過世,
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聽到除了我爸以外的人敘述文新阿公的事情,
那個人就是阿欽哥哥,阿欽哥哥說他小時候文新阿公都會帶他去大雅永興宮老四媽旁邊的麵店,
點一碗麵給阿欽哥哥吃,然後文新阿公自己在那邊喝酒,喝到結束才騎腳踏車載阿欽哥哥回家,
難怪大雅一堆老一輩的都認識文新阿公,
我爸就說,他從來都沒有吃過文新爸點麵給他吃,
而且他收割稻田時,阿欽哥哥還可以休息在旁邊玩,
但他跟春發阿伯還是要繼續做,不能休息,
我想,這就是人家說的,阿公疼孫,教子嚴。
然後還有聊到大伯,以前大伯跟伯母在時,去上厝,大伯跟伯母都會拿生活泡沫綠茶或紅茶給我喝,
現在看到生活泡沫綠茶紅茶都會想到他們。
有一次去上厝,忘記那次是做什麼事情,
我們在庭院開圓桌吃飯,我一隻腳在地上,一隻腳攀著用屁股坐著,其實我只是急著要吃飯,
沒有注意坐姿,大伯就說,阿啓(我爸),你兒子要教,做椅子腳不可以盤坐在屁股下面,
那個畫面跟景象還有聲音,永遠在我腦海裡,
其實情緒也沒有很大的起伏,也不會生氣或開心,
但那個畫面永遠在我腦海裡,就好像閉上眼就可以看到大伯的臉,
人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有些畫面明明沒有什麼意義,但你卻會永遠記得,就好像上一秒才發生一樣,
所以我現在做椅子都不會將腳盤坐在屁股下面,
而且我看到別人那樣坐,也會告訴別人不要那樣坐。
大伯是在阿欽哥哥家中,睡夢中成仙的,令人不捨,不過人家好像說,這是一種福,
阿欽哥哥說,晚上吃飯都還好好的,隔天卻一直沒有出房門,原來已經成仙了,確實讓人很不捨。
還有大華國中後面有一塊地,是阿良阿伯(文新阿公的哥哥的兒子)賣掉的,當時他生活過得很好,
不過爸爸說,做人要守住祖先留下來的財產,要靠自己的雙手賺錢,
讓後代祖孫更好過,而不是奢望祖先能給我們什麼,而是我們能給後代子孫什麼。
大華國中前面原本也有一間三合院,有庭院,外有魚池,也是跟我們同祖先的,之後拆掉蓋房子,
也都分居到其他地方了,其實我很想去探聽其他我們同祖先的,
看看還有沒有耆老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
但我爸說,大多都是花祖先的錢,賣土地,不工作,也不用去問了,
聽了有點難過,也讓我有一段時間放下繼續了解祖先居住環境及遷移情形,積極的心。
阿欽哥哥說,我爸的個性跟講話方式,真的很像他爸(我的大伯),
奶奶則說,我爸長的像文新阿公,講話跟個性像大伯,容易擔心東擔心西,
而且都不是擔心自己,而都是替別人擔心。
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我想,就放在心裡,
或者改天再說吧。
希望可以了解更多祖先們的事情,這件事情我會繼續做下去,不會停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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